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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教育随笔】我的那根千担

时间:2021-05-27 14:47  作者:源自:区教体局

当“快黄快割”的叫声又一次从田坎旮旯里清脆的响起来时候,预示这一年“三夏”大忙的时间到了。你瞧,田间的麦子金黄金黄,熟了一浪又一浪,那颗粒饱满的麦穗挨挨挤挤的挺立在山坡坡田地头,似乎在诉说着又一年黄土地的故事。

记忆中的农忙时节是热火朝天,火辣辣的太阳,晒的人浑身是汗,晒的人满脸通红,但那丰收的麦子却让人难以忘怀。

清晨,五点多天才麻麻亮,父母亲一手拿着装镰刀的口袋,一手把那绑着绳子的千担,顺势朝肩膀上一扬,迈开步大步流星的走进地里弯着腰开始割麦子。我和大多农村孩子一样,在父母的吆喝下,撅着嘴拿起镰刀和小千担走向田间。

地里那麦杆长的粗壮,直愣愣的,札把长的麦穗穗黄圧压的一片。割麦子,猫着腰,只见父亲左手一攉一大把,右手顺势用镰刀抹根一拉,来个迎怀一搂,随手一把紧紧握住整齐放到脚旁边。

割个两三个小时左右,父亲用手拿起两把麦子,把麦穗子对缠绕几下,形成一个麦腰子,顺手麻利的掬起一捆麦子,在空中转几个圈,麦腰子从麦捆子中间一拉一扭捆起来,麦腰子朝麦捆字上一别,轻轻蹲两下,整齐的放在田坎边上,又继续接着捆下一把麦捆子。

此刻,太阳也约莫升上天空一两人高,那太阳火辣辣的,晒的人口干舌燥,浑身酸软,偶尔一丝凉风吹来都夹杂着地里热烘烘地气。

一亩多地麦子,在父母不知挥舞多少次的镰刀后,悄然倒地匍匐一片,这一刻似乎预示着今日之麦收劳动取的阶段性胜利。只见父亲,把镰刀朝后背腰上一别,两手飞快的捆着麦把子,就这样一捆一捆的麦把子整齐摆放在地里头,而父亲的衣背不知在什么时间早已被汗水湿透,那汉水刷刷的向下流,落在父亲脚下,落在这田间地里。

此刻,麦芒扎的人浑身骚痒难耐,我的手上早已是火辣辣的,水泡起了几个。太阳似乎在这个时刻显得恶毒不堪,那光芒顺着汗水朝眼里钻,蜇的人两眼冒光两腿发软。

短暂的休息,咕咚咕咚的喝几口父母泡制的凉茶解渴又解困。父亲用小千担给我一头插一把麦子,我担起麦子飞快的走向回家的路,在那一刻让我感觉到回家的路怎么是那么远。

回家丢下麦子,转身在厨房一阵摸索,一双脏兮兮的手悄悄的拿起母亲蒸的馍,拿起扇子使劲的扇。短暂的休息,拿起千单,又向地里走去。路上当看到父母肩头上的挑的麦把子(30多捆),让我感到这麦子的重量却是那么的沉重,他们的身影在太阳映照射下显的是那么高大和悠长。

每年三夏大忙时节如约而至,太阳还是那个太阳,“快黄快割”的叫声还是在田坎麦田响起,我的手掌不在起水泡,我肩头上的小千担转给了两个兄弟,我早已换成又粗又结实的大千担。

千担两头的麦把子由一把两把,逐渐增加六把十把到三十多把,担麦子回家的路,却让我感到是那么的清晰和稳重。

回家我把麦放在院坝,进屋看见的是桌子上泡好凉茶,我端起杯子像牛一样喝起来,那味道甘甜爽口无与伦比。

如今父母已经苍老,好多年都不在种地了,割麦子已经逐渐成为过去,那担麦子小路早已是杂草丛生,担麦子的千担早已不知丢向何处;但是童年植入我脑海里镰刀,千担,“快黄快割”的叫声还有那甘甜的凉茶让我难以忘怀,让我感觉却是那么的记忆犹新!(汉滨区张滩镇奠安小学  汪晓峰)